猪肉荣:头条签约作者、电视节目主编
文剧店:不止于娱乐。
我不算真正的五月天歌迷,听了很多年五月天,我都只记得主唱阿信。直到2012年在深圳听“诺亚方舟”,才记住玛莎、石头、怪兽、冠佑。2014年,第一次在红馆听五月天。第二次去红馆听五月天,是昨天。520五月天的首场。
520大家在晒恩爱的时候,气象局晒的是温馨提示。在这样的暴风雨天,租一辆两地牌照的车,和一群小伙伴直奔香港。五月的约定,像一场策划已久的春游。
大三那年,跑去学了意大利语。一个叫武艺讳的意大利交换生,他问我:现在中国年轻人都喜欢听谁的歌?我脱口而出:五月天吧。
实际上,我没怎么认真听过,只是室友爱听。后来,武艺讳回了意大利。他女朋友艾丽莎去日本旅游,特地在香港转机,给我带了一块手臂长的意大利巧克力。而我,跑去书店买了一张五月天的专辑送给他们。
有时候,我会在QQ上和他说:Ciao(意大利语:你好)!他会很老到的说:操!这么客套。我说:学了一个学期意大利语,现在我只记得这个单词。他说:不行啊你,你给我的五月天CD,我都会唱了。
我说:五月天的歌我也会唱。
他说:丢,你是中国人好吗!
09年大学毕业,大家都没有着急找工作,每天都约到桂庙天桥对面的天籁村,唱着《倔强》、《天使》,唱累了就趴在K房的沙发上,听着同伴吼着《恋爱ing》和《私奔到月球》,在变幻的灯光下呼呼大睡。
一拨一拨的同学约局,每天唱到深夜,喝得酩酊大醉。我说:我们赶紧把缘分用尽,以后见一面多么不容易。后来,我们真的只会在某个同学的婚礼上见面,蘸着白糖吃着烤乳猪,想念那个凌晨回到宿舍的夏天,还有五月天的歌。
毕业时,学院里说:同学们都很忙,你闲就你准备,在毕业晚会上唱一首歌。我在毕业晚会上,很尽情投入了唱了《知足》。台下的同学表示很想扔鸡蛋。
离开学校才知生活的枯燥,每天追着公交车的尾气挤进车厢里,从桂庙新村到广电大厦的公交车,四十分钟,耳机里全是五月天的歌。
阿信说:接下来我要唱一首老歌,可能大家比较少听的。熟悉的《后青春期的诗》旋律响起,我闻到了清晨的雾气和公交车尾气混合的味道。我蹭的站起来尖叫。我喜欢在香港看演唱会,因为观众可以肆无忌惮的站起来。在内地,保安会跑过来示意你坐下来,后面的观众会大叫:坐下来!坐下来!
用尽关系帮大家抢到票的朋友小B,车里永远是五月天的歌。在他的车里,就像是坐上五月天的音乐大篷车,尽管他只会唱一首——《温柔》。他喊的朋友都到场了,结果他飞机耽误,滞留在莫斯科抓狂。
人生有很多的约定,有人失约,有人赴约。其实,我们都不是为了见谁一面,只是想回到那个单纯的自己。咬着柠檬茶吸管去看文山湖的鱼、捎一根勺子挖着冰冻的大西瓜。那些年,憧憬总是美好的,哪知跌跌撞撞磕出了岁月的痕迹。
我依旧不是一个真正的粉丝,我不知道五月天已经有四年没有发专辑。我不知道香港红磡五月的约定里,会有一份惊喜——新歌《派对动物》全球首唱。
四年没有新专辑的五月天,依旧是这么红,10场演唱会开票就被秒杀。演唱会结束后,大屏幕上播放了《派对动物》的MV,所有人都停下脚步,在过道上、座位上看完MV才心满意足的离开。
那一年,阿信说:总有一天,我们会被这个世界完美的驯服。
听完这句话,我的室友小R转身对我说:Never happen on me!某一天,他跑来找到正在罗湖老城区采访的我,把我拉了出来吃饭。再后来,他没拿毕业证,就出家了。
这一年,阿信在舞台上调侃着冠佑已经43岁了。
我们像大多数人一样,被世界完美的驯服,只会在五月天的歌词里,和全世界撒娇:
有没有那么一个世界永远不天黑,星星太阳万物都听我的指挥……
阿信说:还有17年,我们再次相约在这里,桌上摆满寿桃,祝贺冠佑的60大寿。他们是青春偶像团体,陪我们矫情的把世界捏成我们憧憬的形状,却躲不过岁月的催赶。庆幸的是,我们依旧能够在五月的约定里,抛光铅华和复杂,焊接过去的时光。
歌迷不是宽容,而是懂得自己要什么。阿信跑调了,又怎么样?阿信没减肥肉嘟嘟的站在面前,又怎么样?依旧是五月天,唱着自己的歌,被我们安插了各自的故事。
那时的你,那时的我,都没有现在的烦恼。在心灵的老家。还好。我们可以彼此问候。互相说说近况。
如果,只有自己赴约,也要开心的和自己说:嘿,小伙子,变化挺大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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